出其不意的攻击下,后方之水在震惊之余将路灯回旋,卷起沙尘的旋风,希望通过沙尘再一次瞒过两人的视野趁机拉开距离。
然而斩击却如同长了眼一般,在毫无能见度的沙尘之中精确的锁定了后方之水的脖颈。距离已经近到来不及收回路灯,水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直接抓住了裹覆漆黑流光的刀身。
“!”
“别小看吾!”
仿佛毫不在意手上深可见骨的伤痕,甚至能够听到金属划过骨骼发出的刺耳摩擦声。后方之水紧紧抓住刀身,一把将体重较轻的一夜拉近。
“THMIMSSP!(圣母的慈悲缓和严惩)”
——轰!!!
时间不足以完成完整的咏唱,但滴上手掌鲜血的膝盖上带上的青光已经预示着术式的发动。拉近提膝命中一夜的腹部,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冲击仿佛有形的穿透了一夜的身体,意识一瞬间飞走,紧握的双手也不由得松开,身穿黑色外套的身影在夜色之中以完全不可阻挡的气势飞入街区,连续洞穿了数座大楼,最后终于在一间无人的房间内停下。
鲜血,胃液和口水混杂着从口中吐出,时间再次倒流,修复好身体的一夜挣扎着从碎石的废墟中爬起身。一声轰鸣传入耳中,接着,后方之水的身影挡住了人造夜空的星光,出现在眼前。
第二声轰鸣迟迟到来,第一声是后方之水手中的七夜轰飞神裂时发出的声音。
“不错的长度和重量,堪称完美的一品,十神一夜,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名字,并重新为这柄刀赋名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漆黑的刀刃已经洞穿了一夜的腹部。
“咳啊!!!!”
“这样,应该就无法修复了吧。”
鲜血顺着刀身流淌,生命随着这猩红液体落地,一点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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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式的成员们架着小操祈,一同从天花板的大坑借助着术式跳了下来,跑向神裂被轰飞的断壁残垣中。
逐渐散下去的烟尘里,浑身是血的神裂挥开身周的尘土,将口中的血沫吐掉。
“大意了。。”
“神裂!小夜,去帮帮他!”
布满伤痕的手搭在了小操祈的肩膀上,点了点头,神裂看向一夜被轰飞的地方,又将视线转向天草式的众人。
“啊,求求你们,助我一臂之力,去帮助那位少年!”
一开始,五和与建宫还无法领悟自己听到了什么。就算在脑袋里处理这句话的意思,他们也不认为这番话是对自己说的。
但是,神裂的确对自己说了这句话。
如此遥不可及的神裂火织,一出生就跟自己不同的神裂火织,嘴里说着不想伤害重要伙伴所以背对了自己,那个神裂火织。
竟然向自己求救。
希望自己能协助她,打倒无法独自击败的强敌。
“——啊。”
好几个人发现自己在颤抖。
好几个人发现自己快要落泪。
也就是说,神裂这番言行的意义正是如此。
女教皇肯定了自己。
不是把他们当成沉重的包袱,而是肯定他们是拥有足以并肩作战能力的伙伴。
以往并没发生过这种事。
为什么到了这个局面,神裂火织会向天草式十字凄教求助?
原因很简单。
神裂火织有个无法光凭一己之力打倒的敌人。
但她还是有面对敌人的理由。
而且,像这样不合理的希望,守护她的梦想的最后一块拼图片就是建宫以及五和这样,极为普通的天草式十字凄教。
“。。。。。”
等了好久才终于等到的这一刻,这个瞬间。
原本因无力感而抛下武器的人,重新拾起了武器。
没有一个人拒绝她的要求。
身上包着绷带,就连绷带也渗着血红,有人甚至连绷带都破了,即使如此也无所谓。
自己聚集起来也无法战胜,就连神裂火织和那个少年联手也招架不住的“怪物”,虽然被要求再次站在这种怪物面前,却没有任何人退却。这表示他们心中充满了多大的欣喜。能成为女教皇的力量,重新和这个人并肩作战,这种事实带给他们深入灵魂的喜悦。
有人发出吼叫提高斗志,也有人流下世上最为欢喜的泪水。也有人静静地、在没让人发现的状况下默默咀嚼着幸福。原先靠在墙上的人,靠着自己的脚重新站起。“代理”教皇建宫仿佛卸下了暂时的重担般,吐出一口气。
“。。走吧。”
身为天草式十字凄教暂时的指导者,建宫斋字下达最后的指示。
一句话似乎还不够,他感慨万千地说道。
“走吧!到我们天草式十字凄教该去的地方!”
他大吼一声,首先跳下废墟前往战场。
即使知道自己没有力量。
即使如此,作战的理由还是没有改变。
所以,天草式十字教更要团结起来面对强敌。
与他们认定为领袖的唯一女性一起。
但紧接着,仿佛是在挑战他们理解的极限一般,洁白的光柱在视野的前方迸发。浑身是血,身上的高尔夫便服大半都被烧烂,右臂的袖管被扯烂,却不见其中的手臂,后方之水,从废墟中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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