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了一下肚子里的存货，估计还够再吐息一次，于是黄泽果断继续给腹腔涡轮增压，打算给这些家伙再来一记狠的。
然而出乎黄泽意料的是，这几只泰坦最后并没有摇来什么人，反而是把自己给摇没了——
他们搞出来了一道通往大地的光门，最后变成光消失在其中。
搞得黄泽憋了一肚子火，都没地方放，最后只能是喷在神孽的残骸上，再次帮它火化了一次。
他可不敢把这些神孽留下来的残留物，拿回去给夏科院研究。
毕竟连他如此强大的一头黑龙，在面对这玩意时都有些招架不住，鬼知道那些普通的研究人员在面对它们时，会受到什么样的污染。
还是把它们彻底毁灭掉更安全。
“怎么感觉……我只是杀死了这些泰坦的身体，并没有杀死他们的灵魂？”
“尼玛……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也太赖皮了吧？”
黄泽解除掉身体的超频状态，在附近找了个小山坡趴了下来，一边恢复精力，一边总结着得失。
明明是打了大胜仗，他心里却有些不得劲，总感觉那些泰坦没那么简单。
“狄乌斯先生……狄乌斯先生，你没受伤吧？”
小红龙虽然没有参与刚才的战斗，但作为强大的超凡生物，她显然也目睹了全程，刚才这短短的几十秒里，黑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跟一头可怕的神孽大战了一场！
所以一见黑龙半死不活地出现在小山坡上，她赶紧是冲了过来。
“我没事……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一惊一乍，好歹也是活了近千年的老姑娘了！”
黑龙有些无奈地给她让了点位置，没好气地道。
“我才不老，我年轻着呢！”
见黑龙老是拿年龄说事，小红龙不由有些急了，
“狄乌斯先生，对于一个智慧生物，咱们不能将他的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简单地混为一谈。”
“毕竟有些智慧生物，就算活得时间再长，但他们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也没有什么生活阅历，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人生智慧可言了。”
“这样的生物，就算是让他活了一千年一万年，他心理上也依然会很年轻幼稚！”
“可你是这样的生物吗？红龙教母？”
黄泽斜了红龙一眼。
“以前不是……但我现在是啊！”
小红龙有些洋洋得意地道，“在遇到狄乌斯先生你之后，我发现我以前那几百年，全都是白活了！”
“我深刻反思，发现那些记忆和经历，非但没有给我带来什么美好的回忆，反而是成为了我的烦恼和负担。”
“于是我决定把我以前的记忆，统统封存起来，转换思想，放松心态，开始新的龙生！”
“所以我现在的心理年龄，其实是比五六十岁的小母龙还要年轻呢！”
“真的假的？”
黄泽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红龙，道，“你可不要骗我，我最讨厌爱撒谎的小母龙了！”
“好吧……其实也不是在遇到狄乌斯先生你之后，而是在我接触了夏国人的文明后，就已经开始有选择地封存记忆了。”
小红龙把脑袋磕在黑龙的爪子上，有些茫然地道，“有一阵子，我非常喜欢看夏国人的哲学书籍，以至于经常会把自己的脑袋都看乱了，对我过去的龙生，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我时常会思考一个问题，狄乌斯先生……你觉得过去的你，跟现在的你，是同一只龙吗？”
小红龙忽然问出这么个问题，然后不等黑龙回答，又自言自语道，
“我觉得不是……因为‘我’的存在，是很即时、很唯心的，过去的我，跟现在的我，无论是思想上还是性格上，或者是认知，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根本无法进行辩证统一。”
“如果将我和她跨越时空放在一起，我们非但不会成为好朋友，反而很容易成为彼此讨厌甚至仇视的敌人！”
“因为我们都无法接受彼此的样子！”
“……所以为了现在和以后的美好生活，我当然要跟过去矛盾的自己进行切割。”
“……”
黄泽有些无语，能思考这样的问题，看来这头红龙的脑回路，还真的是出了些问题。
“……哲学这东西很复杂，你还是少看一点吧。”
黄泽忍不住说了一句，他还指望小红龙给自己打工，自然不希望她真把自己的脑袋学傻了。
“嗯！嗯！”
小红龙毫不犹豫地道，“我早就不看了，那些东西看多了太伤脑子，我现在比较喜欢看夏国人的网络小说……不得不说，他们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
黄泽一时也不知怎么说好，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这家伙接受夏化的速度会那么快。
敢情是思想出现了滑坡，自己把自己忽悠瘸了，还掉进了网络文学的巨坑，想不被夏国文化同化都难。
不过黄泽也没有对她进行说教，毕竟这对于夏国来说，并不算是坏事，甚至都还有些乐见其成。
“……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在眼里吧？”
黄泽回归正题，“神孽这东西，这么容易就能在物质界形成的吗？”
“倒也不是。”
小红龙也正经起来，回答道，“神孽是一种非常极端的产物，它们形成的条件其实非常苛刻，不然深渊和地狱里那么多的野心家，早就通过制造神孽，把物质界搞得乱七八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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