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渭北皇城内灯火通明,城内守军,在今日多半放了假,偌大的皇城,只剩下近百个值班的守卫。
叶语凡和林薇儿已飞身潜入皇城,两人来皇城多次,对皇城内的地形已经颇为熟悉,在绕过十几座宫殿之后,已来到皇宫后院,停留在一间豪华大院前。
大殿门外,写着“御词殿”三个金色大字,此殿原名御文殿,后来周文帝登基后,为避讳周文帝的“文”字,才改为御词殿,这儿向来是皇帝批阅文书的地方。
叶语凡打晕门口的守卫,和林薇儿一起悄无声息来到殿内。
周文帝正坐在殿前,低着头批示奏折,叶语凡和林薇儿并肩来到御词殿中,周文帝仍未察觉。
直到叶语凡和林薇儿站在周文帝面前,周文帝觉得眼前光线突然变暗了,有些疲惫地抬起头,这才发觉屋内不知何时,已多了两人。
眼前这一对少年男女,男子如皓月立长空,丰神俊朗,他身边的女子,一袭白纱轻盈,如碧波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
周文帝初见之下,大惊,他刚要叫唤,待仔细观察两人之后,倒放下心来,面前这两个年轻男女,面有善容,实在不像是刺客。
周文帝凝视叶语凡和林薇儿半响,终于开口问道:“你们是何人,是怎么进来的?”
周文帝说着,放下了手中墨迹未干的笔。
叶语凡见周文帝这么晚了,仍在批阅奏章,感慨他实在是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心中已对他多出许多好感。
叶语凡望着周文帝说道:“没想到你虽为一国之君,却丝毫没有皇帝的架子,这么晚还在为国事操劳,可见你是个好皇帝,你身居至高位,平日政务繁忙,可能根本不能了解一些底层事情的真相,导致了冤枉好人,你纵容外使,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国威,我所说并非危言耸听,你可以问问皇城外的百姓,他们对新来的高夷使者,是什么样的看法!”
周文帝望着叶语凡,好奇道:“你到底是谁?这些都是家国大事,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叶语凡道:“你要找的叶语凡,此时便站在你面前。”
周文帝闻言脸色大变,起身后又退了两步,大惊道:“你就是杀害乐陵王的那个叶语凡?那日,那日,在皇城外杀害高夷使者的也是你?”
叶语凡笑着点点头道:“都是我,乐陵王之死,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那日他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他若不死,我便活不成,至于那两个异族外使,他们本是中原人士,却跑去高夷助纣为虐,如今回到中原后,调戏我爱妻不说,更要来杀我,若不是运气稍好,那日死的便是我了,我杀他们,何罪之有?”
周文帝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叫我怎么能相信你?”
周文帝其实对这些事情,早有耳闻,他为循私情,一时间抛却事实大义,叶语凡做的这几件事,周文帝早已查得非常清楚,事实大概如此,只是他心中有所偏袒,一直拿不下脸来,直接承认罢了。
周文帝一边问着叶语凡,一边在心中开始掂量起来,私情与大义,到底孰轻孰重,这真是一个难解之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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