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调查过后，张行和高昂按照苏扬的吩咐，无论有没有线索都得回一趟市局做一次报告。
午饭时间一过，张行和高昂便如约回到了市局。
专案组办公室，张行和高昂各坐在一边，苏扬坐在首位。
“说说你们这半天的调查结果！”苏扬淡淡说道。
高昂率先说道：“我那边的六个目标都已经调查完了，其中已经调查了五个人，通过联系到他们预留在学校的家属电话，我联系到了他们的父母。暂时没有发现有嫌疑！”
“那就是还剩一个没有去调查了！”苏扬嗯了一声然后看向张行，“你呢！”
“我那边调查工作不是很好进展，得联系到教育厅那边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张行说道。
张行主要负责的便是那些未被海城艺术学校录取的学生，调查难度的确要比高昂那边好展开工作。
苏扬点了点头，也没催，知道这件事不是很好的铺展开工作。
“下午的工作你重点调查对象是海城的学生，看看海城有没有没被录取的学生！”
苏扬说了一声然后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喊你们回来是要告诉你们案件上的一些信息，都是关于现在你们调查方向的事情。”
高昂和张行对视一眼，两人多少对苏扬之前的吩咐有些猜测，但具体是什么他们还真不好说。
“从刘轩和罗兰慧两人的死亡中，我们能得出案件的大致查案方向，事实证明，孙清滢的死亡证实了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并没有出错。”
“而孙清滢被杀一案，也让我们更加具体的知道了案件到底是什么性质。”
苏扬拿出一份资料，推到两人面前道：“这是我刚才做出来的具体推理报告，凶手的特点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大致的猜测是，凶手杀人的起因是戏剧。”
“而往详细了说，是因为他没能走上戏曲这个行业才会杀死戏曲行业内的优秀表演家，而结合孙清滢的个人案例来说，目标是海城艺术学校13届的毕业生！”
“所以，我猜测，凶手可能是没能如愿进入到海城艺术学校读书的学生或者是中途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完成学业的学生！”
张行看了一半资料，深有同感的点着头道：“明白了苏少，现在我们要调查的09届报考海城艺术学校未能被录取的学生，但是我有一个疑问。”
张行看向苏扬，见苏扬点头后他才说道：“无论是结合之前凶手的犯罪行为还是现在的推理猜测，凶手应该都是那种很喜欢戏曲却没机会表演的人，为什么不是已经毕业而不得志的学生？”
高昂也露出疑惑的看着苏扬。
能同时认识三名死者的人应该是在海城艺术学校待过的学生，怎么会将目标放在那些没被录取的学生身上呢？
“你这个问题问的不错！”苏扬面含微笑道，“之前或许是应该从这个方向调查，但是这么长时间的调查下来，我们有得到线索吗？”
“答案是没有，我们在这个方向没获得一丁点的线索，是凶手隐藏的太好了吗？也不是，因为凶手并不在这个人群。”
张行摇着头道：“我还是不懂！”
“简单点来说，能从海城艺术学校如愿毕业的学生，基本上都能找到对口的工作，纵然凶手会在人生中受挫，但想要东山再起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想，假设是有希望的，凶手还会杀人吗？”
张行细细想了一下，最终摇头：“一个没有彻底绝望或者其他情绪到极点的话，我想应该都不会杀人！”
“那就对了，任何导致杀人的原因都是某种情绪到了一定程度上才会杀人，只有还有理智存在的话，杀人基本上都是不成立的！”苏扬打了个响指说道。
高昂又问道：“大部分的我们都能了解，可是我们应该将目标放在09年的事情吗？为什么不是放在13年的事情上？难道不可能是因为13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凶手现在才杀人吗？”
“要是在案件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确应该将重点放在海城艺术毕业生13年毕业的事情上，你说的也有可能，可能是13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从案件的现象上来思考，13年可能发生的某件事情毫无头绪，我们该从哪里去查？所以你这个问题其实是和张队之前的问题是一样的。”
苏扬看着高昂解释，顿了顿后又说道：“我们不妨回到案件一开始来看，那时候我们都看到了死者都是13届海城艺术学校的毕业生。”
“可后来经过调查发现，海城艺术学校13届的毕业生根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反倒是我们被迷惑了视线，忘记了所有的死者都是09年进入到海城艺术学校学习的。”
“那么，用年份的重要性来说，09年下半年和13年下半年其实是同等的，只不过09年是隐藏在13年的后面，之前并未被我们注意到而已！”
高昂细细咀嚼着苏扬的话，跟着想到张行正在调查的方向，眼中逐渐浮现惊喜的神色。
“是啊，案件一开始其实并未着重提到13年，而是将09年和13年放在一起说的，只是我们没用09年入学这个词来形容死者。”高昂似有感叹道。
苏扬站起身来，走到白板面前，用水笔在上面哗哗的写上了好些个大字。
那是案件中和凶手有关的词，只要根据那些词去排查凶手就好了。
那些词其实在之前早就和两个刑侦队队长说过，只是没有一起提出来过。
张行和高昂看着上面的字，心中才有了具体的对凶手的形象。
“根据这些词，身高体型，年龄兴趣，人生经历……这些线索，在嫌疑人群中速度排查，我会在今天给凶手画出张像来……”
说完后，苏扬面带微笑的看着张行和高昂两人。
高昂微微严肃了一些，似乎这次苏扬的布置，要比他上次来的更加严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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